她心知肚明,我说的是真话。
这四年里,她就是一个纠缠不清的电灯泡,约会、吃饭、出游,到处都有她的影子。
我和段俞景报同一门选修课,阮甜说她被其他人孤立,于是节节课都跟我们一起上课下课;
假期我们一起去邻省旅游,她说她是小镇女孩没出过远门,央求我们带上她一起;
纪念日、情人节,每次出去吃饭庆祝,她总有由打断我们。
段俞景总是嘴上不饶人,一口一个电灯泡的叫她,她气急了总挽着我手臂,说:“你们臭男人才是电灯泡,姐妹你说是不是?”
她看上去义正言辞、落落大方,背地里却时不时找我哭诉,说家庭不好,父母重男轻女,读书时又被校园霸凌,班上的女生总是孤立她,段俞景和我都是她为数不多的重要朋友,希望我别嫌她烦。
她还说其实每次段俞景要赶她走时她都很伤心,夜里偷偷掉眼泪,觉得谁都不喜欢她。
大学四年来她总粘着我,知晓她过去经历后,我是真心把她当成重要的朋友去照顾,事事与她结伴,处处记挂着她,段俞景在社团里很受欢迎,我吃过许多人的醋,唯独对阮甜从未设防。
可是最信任的人,往往会捅你最深的刀子。
我又怎么会知道,看到起总在互相嫌弃的两个人,背地里却是在共享同一个秘密,暗度陈仓。
看着我提着东西要走,阮甜咬咬牙,又从后面追上来,一只手拉住我肩膀,急切的说:“清舒,你不能就这么走了,我答应段俞景要好好劝你的……”
我甩开她的手,转过身,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。
“别碰我。”
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恐怖,连声音都在发抖,目光里全是憎恶的光。
“我的确是想错了,阮甜,原来你不是想当他的女朋友,你是想当他的狗!”
我和阮甜不欢而散。
大概是没想到一向温柔顺从的我会突然发难,阮甜捂着脸一下就愣在了原地,久久没能反应过来。
背叛就是背叛,我无心询问她细节,只是提着东西,就这样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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